「列传」对「本纪」起了充实和具体化的作用 。「表」 , 以谱列帝王、诸侯、贵族、将相大臣的世系、爵位和简要政绩 , 以年代远近、史事繁简而别为世表、年表、月表 。今人观之 , 也可分为大事表和人物表两类 , 诸如「三代世表」、「十二诸侯年表」、「高祖功臣侯者年表」、「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等 。
「表」的作用是形象、直观 , 便于观览 , 可补「本纪」、「世家」、「列传」之不足 , 又可省去不少文字 , 使记载免于繁冗 。「书」 , 分门别类记述历代历法、礼乐、封禅、水利、经济等典章制度 , 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 是《史记》很重要的部分 , 诸如「礼书」、「乐书」、「历书」、「河渠书」、「平准书」等等 。其中尤以「平准书」最为精彩 , 记社会经济状况 , 特别是汉朝经济政策的演变 , 开后代正史「食货志」之先河 。历来人们称《史记》是纪传体史书 , 强调本纪和列传的重要性 。其实 , 作为全书的组成部分 , 表、书、世家都有纪、传不能代替的独立的价值 , 严格地说 , 它应是纪传志书体 , 是一种综合体史书 。司马迁在《史记》里不仅记载了大量史实 , 并且要「考其行事 , 综其始终 , 稽其成败兴坏之纪」 , 来「究天人之际 , 通古今之变 , 成一家之言」 。
他要从错综复杂的历史事实中探索出一些道理 , 提出自己的看法来 。因此 , 他不只是一个史事的整理者 , 而且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 。「究天人之际 , 通古今之变」 , 即探究天人关系、疏通古今变化的主旨 , 集中反映了司马迁历史哲学的精髓 。「究天人之际」 , 司马迁首先强调天人相分 , 即认为天道与人事是不相干的 。在《伯夷列传》里 , 他以伯夷、叔齐和颜渊为例 , 对「天道无亲 , 常与善人」的说法进行批评 , 说「天之施善人 , 其何如哉?」到了近世 , 那些品行不好 , 专犯忌讳的人 , 却「终身逸乐 , 富厚累世不绝」;反之 , 公正发愤的人 , 常「遇灾祸者 , 不可胜数也」 。
由此 , 他深沉地写道:「余甚惑焉 , 倘所谓天道 , 是邪非邪?」他对项羽英雄一世但从不自察 , 临死之前还一再说「此天之亡我 , 非战之罪也」 , 持严肃批判的态度 , 说是「岂不谬哉!」他对汉武帝大肆挥霍搞封禅祭祀、祈求神仙的活动 , 予以深刻的揭露 , 认为这种活动毒害了社会风气 , 「然其效可睹矣」 , 予以强烈的讽刺 。而在写到人的活动时 , 刻意写出人事在历史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他在《太史公自序》里说 , 三十世家 , 是要写出「辅拂股肱之臣」的「忠信行道 , 以奉主上」;七十列传 , 是要写出那些「扶义俶傥 , 不令己失时 , 立功名于天下」的人们的活动 。
这在中国史学发展上 , 第一次把人的活动放到如此重要的历史位置上来看待 。他还把人的活动与国家兴亡联系起来 , 认为:「君子用而小人退」 , 这是「国之将兴」的征兆;而「贤人隐 , 乱臣贵」则是「国之将亡」的迹象 。进而指出:「其矣 , 『安危在出令 , 存亡在所任』 , 诚哉是言哉!」(《楚元王世家》)后论一他还寓意很深地指出:要使国家强盛太平 , 「唯在择任将相哉!唯在择任将相哉!」(《匈奴列传》后论)「通古今之变」 , 包含了司马迁历史哲学的丰富内容 。首先 , 他对历史演进的过程提出了比较完整的看法 , 这从《太史公自序》中的《五帝本纪》至《高祖本纪》的序目、《三代世表》至《秦楚之际月表》的序目申可略见其大概 。五帝、三代因历史太久远 , 无法「论次其年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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