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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夜里,妈妈方自美闻声惊醒,儿子正哭喊着想挣脱拴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儿子,你会说话了,妈妈听见了,你就要好了是不是?”方自美激动得语无伦次,儿子的呼唤像是触碰到她的心弦。一开始方自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反复确认后才知道是真的。图为方自美带着儿子去做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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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从小开始,就会因为一点事表达不出来伤害自己。挠脸、揪头发、捶胸口,手能触及的地方都是伤痕。白天我能一直看着他,晚上我只能把他的双手绑起来。他甚至会拉着别人的手打自己,可从不伤害别人。”方自美陪着重病的儿子治疗6年,没想到从未开口说话的儿子竟奇迹般喊了“妈妈”。方自美痛哭失声,紧紧抱住儿子一直哭喊着:“有希望了啊,有希望了啊。”图为梁留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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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美一家生活在云南省曲靖市的一个普通村庄,她和丈夫梁洪经媒人介绍结婚后于2009年3月生下儿子梁留保。儿子的出生曾给家里带来更多美好,为了给儿子更好的生活,在儿子几个月大时,方自美将儿子交给孩子奶奶照顾,自己和丈夫一起外出打工谋生。本以为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她却怎么也没料到,这竟耽误了儿子的一生。图为梁留保在接受康复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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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留保在3岁时始终不会开口说话,并且表情有点呆傻。奶奶带他检查后,被确诊为发育迟缓。只字不识的奶奶并不了解孙子的病意味着什么,她以为这样的病会随着孙子的成长会好起来。可是,孩子到了6岁时非但没有好转,还经常因为表达不出情绪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奶奶将他送进幼儿园,幼儿园也因此将孩子退了回来。图为方自美教儿子动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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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方自美才警觉起来。她带着儿子到楚雄再次做了检查后,她才知道,儿子的病已经发展成了脑瘫。“都怪妈妈,是我太大意了,如果及时治疗你也许已经会说话了,也一定不会伤害自己了。”愧疚、痛苦一起袭上方自美的心头,她抱着儿子声泪俱下。图为方自美为儿子担心。
了解到儿子的病做康复治疗才有希望时,方自美毫不犹豫地给儿子办理了住院手续,梁留保开始了康复治疗。方自美本以为治疗后儿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然而治疗之路比她想象的还要艰辛很多。医院里费用高昂,孩子治疗仅1年,就花光了家中辛苦攒下的积蓄。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停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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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治疗后,孩子原有的好转又急转直下,一切都归于从前。更让方自美无法接受的是,儿子自残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因为无法表达需求,小保便边哭闹边伤害自己,有时不停用巴掌拍自己的脑袋,或者是用脚使劲地跺着地面,方自美心疼地抱住儿子想让他安静下来。梁留保有时候就会不经意地弄伤妈妈。“没关系,就算是我痛,也不想让儿子伤害他自己。”方自美说。图为方自美在照顾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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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魔像是一只困兽将梁留保牢牢地困在其中,让他无法言语,不能表达。“儿子,打妈妈。别打自己,别打自己……”方自美忍着痛,紧紧将儿子搂在怀里,不断安抚着,直到儿子安静下来。每次这个时候,方自美都像是在炼狱一般痛苦。她知道,要想儿子不再这么伤害自己,就要继续做康复治疗。图为梁留保在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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