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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台湾诗人纪弦的一句咏叹“何其生疏的东西呀”,摇篮之于我,之于我的许多同龄人,何尝又不是“何其生疏的东西呀” 。摇篮这个名词,我大约在十一、二岁时第一次在课外杂书里看见,当时有点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脑袋里完全没有一个形象化的东西 。
【没有摇篮的童年】我的童年与摇篮无缘 。
生在一个小山村,记忆里只有田里的稀泥、山坡上的野草、小河里的螃蟹,还有一个个脏兮兮的小伙伴(不用说自己也同样脏兮兮),破烂的粗布衣上糊满稀泥和流不完的鼻涕,小脸蛋上有泥巴,还有与地里蔫瘩瘩的蔬菜一样的颜色 。
七岁入小学,在那之前的所谓摇篮时期,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能够记下来的只有两个镜头,其中一个非常清晰,另一个比较模糊 。
五岁那年的一天,我和我的哥哥呆呆地坐在门前的一块大石头上,等待……母亲把铁锅架在灶里,木然地看着烧开的水,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下锅煮熟填裹饥腹的东西了 。只有等待,等待长年在深且黑的煤洞里挖煤的父亲,在领取了几元工资后,买回半袋口粮 。好象那正是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现在也正是春天,是踏青赏花的好时候) 。
我父亲的父母和兄弟在邻近的屋子里,他们已经开始吃饭了,不过没有人搭理我,我的母亲和哥哥(现在想来,他们有他们的理由,毕竟那时谁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吃了上顿还得想着有没有下顿) 。漫长的等待和难忘的饥饿永远地、深深地刻在我的心灵最深处,没有刻意的记忆,甚至只想忘却 。
二十多年来,只要与人说起这个镜头,我这个大男子汉总忍不住想流泪(此时此刻我……) 。
前几天在电视里看到非洲之角的灾民,我的心再一次被震憾 。小时候,父母经常说起“六一、二年”如何如何,生产队里哪一个又是在那时饿死的或是被一种可以暂时果腹的“白沙泥”(谐音)胀死的 。所幸我生也晚,躲过了那个时期,虽然在七十年代的童年时期也尝了几年饿饭的滋味,但很快迎来了新的一页 。如今不但温饱不成问题,还能坐在电脑前敲击这篇文章 。
然而非洲,看看非洲,除了自豪,我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
另一个比较模糊的镜头是儿时经常看到的场面,叫做“游街” 。
一个人,被戴上了纸糊的高且尖的帽子,深深地埋着脑袋 。
一大群人,跟在后面,有拿一根长竹竿敲打“高帽子”脑袋的,有挥舞手臂的 。其实不算游街,只是在乡村的田野小路上,从邻近的生产队走来,又继续走向下一个生产队 。通常这样的场面让我和伙伴们觉得很好玩,我们跟在后面,并且跟着呼“打倒石××”,好似顺口溜一般,平时玩着玩着也顺口呼出来 。
许多年过去了,我才明白这两个镜头间其实是有联系的 。在家乡的田野上再没有游街的时候,饿肚子的事情也再没发生过了 。凭直觉,我觉得再不会在中国大地上发生了 。
套用一句我喜欢的歌词结尾:中国中国一定强 。
(后记:今天早上上网,看到摇篮网上有这样一个征文 。我摇摇头,摇篮对于我的童年是多么不切边际!突然我就想写,于是就写,不过写的不是摇篮 。我的儿子三岁,摇篮现在属于他,他会认为我写的这些文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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