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复旦到北大的旁听生( 二 )


自1898年创办京师大学堂以来 , 旁听生就是北大校园内一个常见的群体 。任继愈先生曾这样回忆老北大的旁听生:“当时北大校门任人出入 , 教室任人听课 , 图书馆、阅览室也任人阅读 。不管是不是北大的成员 , 都可以走进来 , 坐下就看书 , 无人干涉 。”老北大旁听生的名气甚至比正规生还要响亮 , 沈从文、胡也频、丁玲、冯雪峰、柔石等都曾是北大的旁听生 。
如今北大旁听的人数仍远多于其他高校 。在周其仁老师的课堂上 , 旁听生就占据了大半个教室 。过多的旁听生在校内也引发了诸多争议;一方面 , 他们抢占了校内有限的教学资源 , 以至于在校生没有座位;另一方面 , 旁听生的素质参差不齐 , 樊羽就曾看到两个旁听生在课堂上争执起来 , 甚至还摔起了杯子 , 让周围的同学十分尴尬 。
在各大高校的严格管理下 , 旁听生难免会受点委屈 。樊羽在人民大学听一门商务类的课程时 , 就有一位老师管理严格 , 不允许旁听 , 还当众把连樊羽在内的几名旁听生赶出了教室 。
在这两年中 , 樊羽遇到过形形色色的旁听生 , 有考博、考研的学生 , 有跨专业的在校生 , 有在周围上班的白领们 , 还有像他这样出来“游学”深造的 。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 。她出身书香门第 , 父母都是教师 , 她从小学习《十三经》和《二十四史》 。高中毕业后她拒绝高考 , 开始了在北大学习国学的“游学”生涯 。
这个暑假以后 , 樊羽就要结束自己的“游学”生涯了 , 但他依旧想继续自己不拘一格的生活方式 。
樊羽是这样打算的:如果妈妈坚持认为本科文凭是重要的 , 他就回学校去把学业完成;如果家人允许 , 他想四处走走 , 去看看以前的朋友和同学 , 要是有自主创业的同学需要帮助 , 他就留下来帮忙 , 然后继续在周围的高校里“游学” 。
樊羽说:“我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很多 , 虽然我的工作能力并不是特别突出 , 但能养活自己、照顾家人就够了 , 没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 或者说被工作困住 。”
从复旦到北大 , 樊羽书写着自己的传奇 , 相信在未来 , 他一定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