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九月流光里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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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摆放着09年的台历。看看曾经厚厚的装帧精美的日历，心，竟有着丝丝的感慨。感慨时光的远逝，感慨岁月的无情。这世上，什么都可以等，什么都可以停留，唯独时光不能，唯独岁月不可。手指不经意的触摸着这九月的最后一页，无语。
九月的脚步渐行渐远，蓦然回首，呈现眼前的竟是九月模糊的背影。岁月无情，记忆的脚步终究跟不上时间的步伐。那些散落在时光之河里的碎片，大多被冲走，再也抓不住，看不见了。
但，还是想竭力的搜索些什么。这才猛然发现，记忆，在岁月的流走中日渐钝化。很多，很多值得留下的东西，终是一去不返。唯有那些，沉淀在心海深处的情，一次又一次的触动着我柔软而敏感的弦。
一
母亲这两个字，曾经多次的出现在我的文字中，成为我文字里的主角。
母亲，给予我生命的人。母亲，一个让我牵挂让我惦记的老人，一个占据我心灵深处每一个角落的平常女性。每每提及母亲，内心里总不免一阵震颤。
如今的母亲，头发不再黑亮，皮肤不再光洁，背脊不再挺拔，身体不再健康。经年的风霜，在母亲的脸上、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母亲这一生，经历的苦难太多太多，多得现在的我无法想象，亦无法承受。
每一次不经意的忆起，都是一次灵魂的剥离。
最近几年，母亲的健康越来越不及从前。虽不是致命的恶病，但却也属于疑难杂症，不容易治好。多种病痛折磨着母亲原本不好的身体，作为子女的我们，在尽力为之治疗的同时，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经受那份疼痛和折磨。无法承受，无力承受，唯有无奈。
这个九月，我又开始了每周一次带着母亲求医的历程。为了方便去医院，母亲特意住到了大姐家。
每一次的来去接送，由我来担待。
一个月前，曾经在医院看过两次，花费不少，但却收效甚微。据说，医生开出的处方费用是跟自己的奖金挂勾的。这不由得让我想到“潜规则”一词。只是，不知道，这三字在这里是否适用，姑且这么叫着吧。
换了一家医院，找了朋友做医生的亲戚。不是想节约费用，能够对症下药的给出方子，我们也就满足了。
一个礼拜一个疗程，现在已经是第五个了。期望着，这一次，能够真正的减缓母亲的痛苦。如今，一个月悄然过去了。母亲自我反映效果还不错，这让我安心许多。想起那个医生说的话，不要吹捧自己的医术有多高明，将病人治好，才是最有力的说明。疗效，才是硬道理。
治病之初，母亲以为，配几副药就完事了。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对于我每周一次的来去医院，并为她缴纳医药费之事，母亲很是过意不去。多次申明，一定得将我交的钱还给我，否则，不再要我陪同去医院。大姐也说，不能让我既贴工又贴本。其实，带母亲看病，是我们做子女的义务，谁有时间谁多担待着点，兄弟姐妹之间，何苦分那么清呢。
这里，还得感谢一个人。因为有他的支持，有他的理解，有他的分担，我才能放下工作无所顾忌的承担起照顾母亲的担子。
期望着，这一次，能够将母亲的顽症调理好，让母亲能够安然的度过晚年的幸福时光。
二
12岁的女儿下半年开始读初中了。严格来说，还没有12岁。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孩子，是我的孩子。而在别人眼里，我的女儿长大了。母女俩走在一起，女儿的个头比我矮不了多少了。也许，到年底，就该赶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