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上了门,提起笔又摔下,最后还是憋着气写,力气大得好像要把书戳烂,把桌子戳穿 。忽然有些细微的动静,我以为是风吹窗帘的声音,但一想窗户关着,窗帘绑着哪里能有声音,想着就瞥了一眼窗户 。忽然,我发现玻璃映出的影子里,有个人在我身后 。我心里一惊,猛转头,才发现竟然是母亲!
恐惧与愤怒好像是一个锤子,狠狠砸向了我的心脏,硝酸铵在化学反应下“砰!”的一声炸了 。我先是很惊疑地用受惊吓后有点虚弱的声音问:“你怎么在这儿?”接着,又看了看母亲光着的脚,恐惧已经退下,剩下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
我歇里斯底地质问母亲:“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别的同学家长都不管的这么严,你却要这样?”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细细说了我曾经偷玩手机到半夜、写作业时偷偷瞄一眼手机的事情 。最后顿了顿说:“你有过前例我才不放心,就像有人偷盗被拘留,最后谁丢了东西都觉得是他,我是管你管的太严了,但你不能因为一个网课就落下了,所以这几次无论你态度如何恶劣,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你认为你的行为就是对的吗?”
我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流着泪 。我心里清楚,这只是心虚又欲求不满时找个借口来虚张声势而已,我对手机的迷恋就像是瘾君子犯了毒瘾,我想要偷偷玩手机,只是没有机会,而所有愤怒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掩饰,掩饰自己的欲望 。母亲红着眼走了,我丢下笔睡了 。
或许就是那一次我对手机死心了,我开始一心看直播,也不会再带着情绪做事 。我从不提及那次,母亲也对那次只字不提,但对母亲我仍是不满 。
转折在第一次考试,也许在我能顺畅地答题时我就开始愧疚了 。成绩出来了,我考得很好,可我心里就像塞着乌云,我又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母亲的束缚,想起了我的态度 。愧疚像滴在水里的墨一样在我心里蔓延,母亲的束缚虽然像镣铐,但我不得不承认,是它让我走向更好的前方 。
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母亲的镣铐就锁在了我的身上 。小时候,她每天都在说不许,不许邋遢、不许粗心大意、不许矫情落泪、不许畏缩不前……长大了点儿,我爱上了读书,开始接触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迷上了言情、耽美 。我为自己辩解,说杂书里也有好书,但母亲依旧三令五申,禁止我读 。她说:“我不知道它们文笔好不好,我只知道你现在无法判断善恶是非,网上的东西鱼龙混杂,你会被影响到的 。”我很憋屈,她曾经每天都在说要多看书,如今却不让我看书,那时我真是一个劲儿委屈,却不知这种束缚是一种保护 。
我总认为自己在母亲的管束下没有自由,可“人往往是需要一个束缚的,束缚有时是轨迹、是路引,自由太过意味着他得在毫无头绪的‘荒野’里开出一条路来 。纯白的雪看多了会雪盲,纯白的前路会让人心盲 。得有极坚韧的心志,挨过极大的自我消耗,才能不被‘自由’压死 。”母亲的束缚就是我的路引,就是我的轨迹,她为我在荒野里铺了条路 。她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她想让我在一个人的时候也能顽强生存 。
“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母亲的束缚也是一种爱,是灰色的爱,是为我的未来之路打下了地基的爱 。她的爱让我受益一生 。
09 我静静地看着你
山西省晋城市高平三中385班 牛家琪
你的故事像一条彩色的河,我乘着小船,用透明的玻璃瓶盛满我喜欢的颜色 。然后,我透过瓶子,静静地看着你 。
——题记
你的认真、专注、好学,隐藏在你的故事里,我在你身边静静地看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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