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同居让我们的婚礼流产( 二 )

我笨嘴拙舌不敌她伶牙俐齿，大部分时间都是等她把气消了才会放我一马。我为她端茶送水，陪笑脸，她就冲我妩媚一笑，然后说：“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待。”天哪，这样的女人，不被她折磨死才怪！
婚礼，在争吵中准备着
情人之间的小磨擦终究只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沙粒，更何况我和她还有肌肤之亲。毕竟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做男人的，哪能这般小肚鸡肠。我们在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中度过了一年，其间几次差点怀孕，所幸都有惊无险。形势所迫，或者说是顺理成章，我们的婚事被提到了议事日程。像是履行一种仪式，双方见过父母，彼此还算满意。她们家是老徐州，亲戚多，讲究也多。
“相亲”那天，他们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大堆的姑姨叔伯，齐聚一堂，把我当重犯一样细细地审了一番，多少让我感到不快。没办法，既然要娶人家女儿，而且还在没娶到手的关键时刻，我只有卑躬屈膝了。出了她家门，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家这么多亲戚真烦人。”小欣当时脸拉得老长：“嫌烦，就不要来我家。
”音调之高，气势之凶，让我不敢作声。
我的父母是外地人，都是知识分子，自然没有小欣家那么会折腾人，但也没有她们家待人那么热情。事后，小欣像是报仇似的对我父母评头论足了一番。我心里想，还没过门，就对公公婆婆这般不敬，以后还不知怎么着呢。想着想着，心灰灰的。
接下来步入正题，就是装修新房。从进第一批料到全部家具进齐，我们整整吵了3个月。记得我们在热恋的时候小欣曾说过，和心爱的人一起做饭、吃饭、吵架、逛街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事到如今，我们俩谁也没有幸福感了，许多时候，连架也懒得吵。这里面的细节，我现在都懒得说，总之一个词：无趣。
每天小欣都蓬着头发在我们的爱巢里忙忙碌碌，依然是那身初次见面时的家居服，却怎么看都找不出当初的感觉了。小欣常常凶凶地指挥我做这做那，我像机器一样被这个小女子操纵着，心里疲惫到极点。婚姻，真的成了我们俩的坟墓。
爱情，在婚礼前结束
我们间的最后一次争吵让我彻底绝望，依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发疯一般摔了我们还没来及用的瓷具，那套瓷具是我远方的姑姑特地寄来的。如果这幕只被我一个人看到，我还是可以忍受的，可是那天正巧我的父母兴冲冲地来看儿子的新房，进门便看到一地狼藉，老人家又吃惊又难过。还没结婚就闹得这样不可开交，他们的目光久久落在我脸上，没有说话。
这一切，让我十分羞愧。想到马上就要走入婚姻的围城，我打怵了。
已逝国学大师张中行说过，婚姻分四个境界，第一等是可以爱，第二等是可以过，第三等是可以忍，第四等是不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