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梦绿色 周公解梦绿色的蛇(11)


她把头埋入双臂,而双臂抱紧膝盖 。
她浑身颤抖,为很多不明所以的事哭泣 。
我搂住她,全身心地劝慰,顺着她刚才的目光寻找这个房间里存在的空洞 。
她哭了很久终于入睡,而脸上依然有泪痕,她轻轻地喘息,如若漂浮云端 。
我站在落地窗前,沉沉地醒着,酒精敲打我入睡,可是,我努力盯着这个房间的每处角落,无论怎么努力,都找不到那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空洞 。
我看着有猫的胡须的韩国女孩儿侧过去的身子,想象着那个空洞中正在翻涌的海浪,那海浪一波接一波,在有猫的胡须的韩国女孩儿心中永远前赴后继,看不见尽头 。
而她站在海浪前,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呐喊鼓噪,她都不会看我,她只是注视着海浪的翻涌,听向耳边传来的浪花拍打礁石声,她的小腿渐渐没入海水,海风将她的轮廓吹得四散 。
我始终试图把看海的她来回,而看海的她始终凝视海浪,在凝视海浪的时间里,她永远不会离开海边 。
我觉得这一切就像宿命,其中最悲剧的莫过于:
我始终爱她,却始终抓不住她 。
睁眼醒来的瞬间,阳光刺目,直直地穿透窗玻璃投下光环 。
我的右侧不见有猫的胡须的韩国女孩儿 。
她的连衣裙和挎包也不在房间 。
我拨叫她的电话,语音提示手机已经关机,微信没有回复 。
我穿上衣服直奔留学生宿舍,给楼下的宿管说明情况,宿管却摇头,说没见208房间的人回来 。
我对眼前无所适从,而宿醉的头痛一阵强过一阵 。
生日第二天,我却感到相当的冷 。
我回忆着她炽热肌肤的触感,在阳光下盯紧208的窗,在她宿舍楼前坐了一上午 。
下午去了黑石礁,期间,我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点和场所过滤了遍,在心中排了列表 。
晚上打电话向兼职的牛肉面馆辞了职,情绪差到极点,根本没心情干活 。
我在她的宿舍楼前等了三天,彻夜不睡地跑遍所有她可能去的海滩,然而无迹可寻,同时,她的手机一直关机 。
第四天 。
我与夜晚星海公园的人群逆向,沿着海岸线,走到偏僻的一角,蹲在海边,双脚的麻木让我失去了知觉 。
我身后的峭壁上,是个待拆的水上乐园,在这个光景里,我和水上乐园共同迎向缥缈无际的海雾,我们就像两棵行将枯死的树 。
我控制不住地想 。
海边的人熙来攘往,都有自己的归宿 。
然而只有我和有猫的胡须的韩国女孩儿不知能到哪里,也不知要怎么做,所以我们感到实打实的孤独 。
我们以为对方就是那种归宿,然而当站在海边,孤独依然兴风作浪,越来越汹涌 。
抱紧是无济于事的 。
我悲哀地想 。
我放弃了拨叫号码,放弃了在无人接听的100次后加一个1 。
9
五天里,有猫的胡须的韩国女孩儿始终没有回宿舍,那个208的窗子时而亮灯,然而都不是她 。
我心中焦虑,心事重重,上课前即使被点名也不答到 。
她不在的日子里,我越发觉得这间教室里的一切人、那些街道上的一切事都与我无关,我觉得她就像联结我和现实感的桥梁,她若不在,现实的灯红酒绿与我无半点瓜葛 。
我开始做梦,梦见自己跑遍整座城市,在每条街上喊她的名字,然而不管我怎么用力喊,怎么敲打车窗,踹翻路牌 。街上的人依旧如故,而我的声音被城市的噪音吸纳,变得虚无 。
第六天,合租的人说我眼窝深陷,像只恶鬼 。
我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在床上,眼神黯淡,心情黯然,昏昏沉沉 。
有人在敲卧室的门 。
我从床上窜起,合租的人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