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端午和艾叶——城市边沿人群的迷失以及幼儿教育的心灵呼唤( 二 ) 什么|幼儿园|艾叶|妈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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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金黄金黄的，小艾叶不自觉地伸开两个小小的胳膊，像一只小鸟在拍打自己的翅膀，眯起眼来，把脸正对着阳光，阳光暖洋洋的，像给她挠痒痒——妈妈拉着她的手，在大床上不停地转呀转呀，在草坪上跑呀跑呀，累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她就像那只放飞的气球，乐悠悠地飘在空中，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咯咯咯”笑出声来。艾叶随着人流，走了很长一段路程，他是多么地舍不得这股暖流呀，她是多么担心暖流的扩散呀，她的小心脏突突跳着，在不停地对着小朋友们呼唤：“你们也拉一拉我的手吧？你们拉一拉呀！你们拉一拉我，让你们的妈妈也亲亲我吧？也让我叫他们一声妈妈吧？”
但小朋友们牵拉着爸爸妈妈的大手，拐弯的拐弯，直走的直走，很快，在他眼前的，就只剩下纷乱的陌生人的身影了；她只看见无数的大脚，在地上匆忙地向前，尖尖的皮鞋跟敲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背影。 “妈妈———”小艾叶大叫着追上去，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妈妈的双腿，不住地抓挠，连喊着：“妈妈！妈妈！”一双惊讶的大手把她的小胳膊分开，抱她到胸前：“好孩子，您看看，我是你的妈妈吗？”
小艾叶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僵直，她茫然地看着一张陌生的面容，惊恐得让她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她哽咽着，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懂事的挣脱那个怀抱，溜到地上，勾着头呆站在那里。阿姨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转身离开了。小艾叶眼睛的余光，顺着阿姨的脚步向前走，阿姨逐渐走远，她的哭声却不由自主变大起来，刹那间，艾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拼命向那位阿姨跑去，一边跑，一边凄厉地喊着妈妈，她的小心眼在向外呼唤：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只要你带我回一下家，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妈妈啦！但是，她毕竟不会表达，她只知道拼命地追上去，她觉得她跑的好快呀，但奈何大人的脚步，三拐两拐，还是没有了那位阿姨的踪影。小艾叶再次失心地大哭起来，她一边喊着妈妈，一边抓狂地，无目的地乱跑，几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一下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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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中，艾叶感觉自己睡在一张洁白的床上，手臂上扎着小针，吊瓶里的水在冒着气泡，鼻孔里插着软软的管子，头上裹着一圈纱布，她觉得自己的头很重很重，眼睛很累很累，以至于想睁开他们，却还是朦朦胧胧的。
有两个女人在说话，一个是幼儿园里经常照看自己的阿姨，一个是朝思暮想的妈妈。
“你这样可不是常事，你干这个...对自己多不好...妞妞大了，你怎样对他讲？”
“我明白.....”
“妞妞多可怜，我教这么多小朋友，还没有比妞妞可怜的.....”阿姨一边说，一边擦着眼睛。妈妈随着阿姨的话语，重重地点头，不停地啜泣。
“他爸爸？.....”
“还没有出来？”
“老家人呢？
“我是没脸和老家人联系了......他家里...您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那边我怎么能过去？好像他们家里也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妈妈止住了些哭声，在慢慢分析家里家外：“当年太小，一时虚荣，想着他有权有势有钱，被包养了好融入城市的生活，不想...哎...”
“总得想个办法呀？咱们怎么都可以，孩子是大事呀！耽误了孩子，你就没有未来了！”阿姨言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