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一首我没有读懂的诗( 三 )


博士的心理分析的确非常精准,手术后,虽然我失去了一个肾,却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好起来了,那些困扰我的症状得到了缓解甚至消失了 。当然,这与我没有住校,每天住在家里由妈妈调养我的身体有关 。另外,博士开的治疗焦虑的药我也在继续吃 。
毕业这年,我顺利地应聘到一家合资企业工作 。工作第一天,单位组织新人体检 。
B超间,医生沉吟了一会儿问我:“你做过肾移植手术?”
我“嗯”了一声 。医生笑了笑:“看来你病情恢复得很好,抗排斥药物也不需要吃太多,移植到你身上的这个肾与你的身体机能非常协调,应该是血缘关系的供肾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
回到家里,我打开妈妈藏在床头的皮箱,里面是一大沓药瓶标签,原来每次妈妈都将抗排斥药的商标撕下,换上抗焦虑的药物商标 。我还发现了一张手术协议书,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却关系到两年前我的那次手术 。
协议书上说明,杨逸远自愿提供自己的一个健康肾供给—他的儿子 。下面是他的签名,我的名字却是由妈妈代签的 。
突然就泪流满面 。
那一天,我正好22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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