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女儿的泪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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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兴许是受了我和老婆遗传的影响，兴许是我在老婆怀孕时战战兢兢，从不敢惹毛她老人家的缘故，女儿生来就爱笑。
最早见到女儿的笑，是在月子里。从小东西出生以后，老婆情况一直不好，只能卧床，我既要给她喂饭端水，又要给小东西端屎把尿，整整三天天夜没合眼，整个人只能作机器般运转，可又不能给老婆看出一点累的迹象，结果还落得个夸奖：“唉呀，你的体力真不错！” 。我当时直如吞了两个黄莲般地苦不堪言，算了，算了，谁让咱哥们不拘小节的呢，没办法，这回就认她做个老大吧。
那一夜，老婆已经沉沉睡去，女儿在喝了一瓶奶后，也合上了眼睛，夜是静的，灯是柔的，病房里弥散着浓浓的睡意，我靠在床头上，眼皮沉重似注了铅，神经却兴奋地太阳穴内如有一小兔，鼓捣鼓捣跳个不停，几天来的疲惫如潮水般向我袭来，整个人都感觉油枯灯尽。我梦呓般盯着小东西，壁灯柔和的光线下，如大猫般大小的她，撅着小嘴，安详地睡觉，嫩嫩的肌肤几乎吹弹得破，晶莹剔透得似乎可以看到血液的流动。
想想那些天自己吃的苦，再回想回想丁克时的甜美，我心中不油生起一丝悔意，为了这小东西，值吗？唉，值吗？就在这时，小东西两只芦柴棒似的小手轻轻扬了一下，小嘴动了两下，忽然脸上的肌肉一扯，嘴角一咧，明明确确地给我了一个笑。
【下女儿的泪与笑】我的天，我头嗡地一下就大了，眼睛也不由地涩了起来，她在对我笑，一个只知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吃喝、成长的小东西，居然在我最疲倦、恨不得打退堂鼓的时候，给我了一个生动的笑。
当然，按照书本的解释，这是孩子无意识的条件反射，是孩子神经系统的一次成长演练。可是，在当时的我看来，这一笑是那样的纯洁，这一笑是那样的依赖，这一笑是那样的动人，所有那些日子里经历的辛苦，所有那段时间声嘶力竭的付出，都值了。为了这一笑，即使再重头来过一遍，我也要对她说，女儿，为了你，爸爸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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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女儿的泪与笑

下女儿的泪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