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要学透,否则可能会伤人伤己( 三 )


我们对关系的感受来自我们成长的早期,父母对待我们的方式的确可以影响到我们今后对世界的解读,但这只是形成解读的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部分,或更重要的部分,来自我们自己 。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完全为另外一个人的生命状态负责,也没有人可以完全推卸属于自己的责任,将责任推给他人 。
当我们试图将责任全部交给父母时,也必然要为父母不可能像希望的那样完全满足我们而承受相应的失望,同时也会因自己没有担负起原本属于自己的责任,而失去感受自己能力的机会,进而失去担负起自己的责任后的心灵自由 。
当然,如果我们真的可以找到一个人,他可以完全地为我们的生命负责,我们就像是生活在了上帝的身边——这的确是一个诱人的幻想,在这幻想中我们差不多也拥有了上帝一般的能力 。
可现实是,我们的父母都是平凡人,如果我们始终无法接受父母的平凡甚至是有缺陷,那最终承受煎熬的,也只能是我们自己 。
03、凭什么让我放弃不现实的期待、你应该共情我共情,是心理咨询学习中非常重要的工作态度,是帮助我们理解对方情感世界的基础 。
共情的能力,在某个层面上,也成为衡量一个好妈妈或是好咨询师的指标 。被共情的对待,是一件让我们身心愉悦的事 。
但问题是,身边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是我们的咨询师或者父母,所以,他们并没有肩负着以共情性对待我们的义务 。当我们开始将对咨询师的专业要求放到生活中,成为对周围人的要求时,必然会把生活搞得一团糟 。
试想,当我们工作遇上问题时,期待老板像一个好妈妈那样去共情去镜映我们的时候,那就需要模糊工作中的边界,那让我们感觉舒服的同时,很可能是以牺牲工作成果与效率为代价的,这样的期待能够被满足的可能性能有多少呢?
社会性的关系,是以现实作为关系基础的,与治疗室里的移情关系完全不同 。
移情关系里要面对和处理的,是我们人格中的不完善,甚至是病理性的部分,若要这部分获得成长和发展,咨询师就必须共情性的理解和处理 。
但现实性的关系,要求我们是一个社会化的人,要用我们有社会功能的部分来完成自己在社会中的角色,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我们没有权力要求周围的人像咨询师一样对待我们 。
而我们在社会环境中的不适应部分,是要放到另外一个设置:即咨询室中去处理的 。
这样分别的处理,也会帮助我们现实性地去感受周围的关系,在什么样的设置之下去做什么样的事情,这恰是一人格趋于成熟的表现,这代表着在我们的内部,已经建立起了完整的心理边界 。
当我们无法放弃将周围人全变成共情性母亲这样一个非现实的期待时:
首先会让我们自己感受到挫败,因为我们自己不是那个拥有一根可以任意指挥世界的魔杖的人;
其次,这也会使周围的人倍感折磨,造成双方关系的被破坏 。
因为没有人喜欢承受被强加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
有人会说,我之所以有这些不现实的期待,是因为我成长过程中有创伤,没有被共情的对待,我会再度被创伤 。
是的,这可能会真的发生 。但我们哪一个人不是带着创伤长大的呢?这些创伤的存在,并没有赋予我们更多的特权,去要求周围人给予我们特别的对待 。
当我们这样要求的时候,就是另外一个人受伤的时候,谁曾给予我们这样的权力呢?
况且,当另外一个人受伤时,难保那个伤害不会再被反弹到我们的身上来,这就是所谓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