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职业者自述:考古就是“掘墓”、一辈子寻不到矿、在海上漂了一年( 三 )


现在农村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有些人家装了热水器可以洗澡,我们会尽量挑有热水器的房子住 。
但也不是所有村子都能找到这样的房子出租,在没有热水器的情况下,我们洗澡用“洗澡机” 。
洗澡机,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魔幻?不过,这个“洗澡机”可不是什么高科技产物,只是安装了喷头的“浴缸” 。

冷门职业者自述:考古就是“掘墓”、一辈子寻不到矿、在海上漂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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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机
它的形状和洗衣机有点像 。
洗澡前加满凉水,再把导电体放入水中,接通电源加热,等水热了就可以洗了,原理和以前的“热得快”是一样的 。
大家都知道东北很冷,但那是冬天,东北的夏天其实很热的,最高气温有时将近四十度 。
即使是炎炎夏日,我们也要穿着厚厚的工作服,攀爬于崇山峻岭之间,在滚烫的岩石上,挥汗如雨 。
常年在野外工作的人有一个共同特征,脸被晒得黝黑,看起来很沧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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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工作的地质队员们
有一次出队去河北的青松岭,遇到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家,管我叫“大爷”,我那个心啊,五味杂陈,哭笑不得,那时我才四十多岁啊!
不管从事什么工作,大家都希望有成就感,但做地质工作成就感不是那么容易能体会得到的 。
在我们这个行业,工作一辈子找不到一个矿也很正常 。我工作三十年了,只发现过三个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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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工作的地质队员,常常后背都被汗浸湿
地质行业相当考验毅力、耐心和韧性,而且也没啥“钱”途 。
我有几个三十多岁的同事,工作十几年了,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只有四五千块,生活压力挺大的 。
即便如此,我们队里没有一个“逃兵” 。
向北给年轻学子的寄语:
如果你对地质专业真的感兴趣,又肯坚持能吃苦,那你就学,如果立场不够坚定就要三思 。

从一个疫区漂另一个疫区,最想念的是祖国
刘斌 上海某轮船公司船长
说出来别人可能都不相信,我是个船长,在海上漂了快二十年,到现在还不会游泳 。
刚上船工作的时候,我晕船晕得厉害 。记得第一次实习,因为晕船,我在床上趴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
2012年冬天,从英吉利海峡出来,在比斯开湾遇到台风,我们的船在大风大浪中摇晃了三天三夜,这以后,我居然再也不晕船了 。
人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今年我更是感受到了这一点 。
去年10月底开始休假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是从一个疫区到另一个疫区 。
我们是远东货船,航线基本都是欧洲或美洲方向 。
通常是在国内上船,在中国、韩国或者日本装货,航行至欧美,在欧美卸货再装货开回国内 。
今年4月1日,我结束休假从老家回到上海,隔离半个月后上船,23日从扬州离港奔太平洋,经巴拿马运河开往美国,之后到墨西哥、巴西、加勒比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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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货轮
船上一共24个人,有船长、政委、大副、二副、三副、水头、木匠、一水、二水、轮机长、大管轮、二管轮、三管轮、电机员、机工长、一机、二机、大厨、管事(服务员) 。
这是货轮的标配,有时船上还会有实习生,每个人各司其职 。
船长主要负责管理、安全、宣传和对外联系等工作;甲板部从大副往下到二水,负责货物检查、维修保养、敲锈等;业务部、轮机部负责机械设备保养;厨师和管事负责船上的伙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