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情趣老爸

女儿上学了 , 上学就免不了要考试 , 女儿智力平平 , 考试时总有些紧张 , 我当然要给女儿打气 , 但我对女儿的鼓励并不直接说给她听 。考试的早上 , 女儿早早起床 , 心情慌乱地在我的门边转了几次 , 我忍住没做声 。约莫校车已到学校的时候 , 电话突然响了 , 我急忙抓过听筒 , 是女儿稚嫩的声音:“老爸 , 我一定尽力加油!”那是我悄悄夹在她的早餐面包里的字条上的话 , 还有一张写着“自信放松 , 老爸跟你在一起” , 昨晚提前放在她的文具盒里 , 她很快就会发现 。
我和女儿的玩笑开得相当多 , 当然也有认真的时候 , 那次女儿想买一辆小自行车 , 我跟她谈判的条件是 , 每天要帮妈妈至少洗碗一次 , 没想到她居然一口回绝 , 而且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跟我开玩笑 , 说是要我先带个头 。星期天一大早 , 她居然哼着歌兴冲冲地跑下楼去 。因为我昨晚曾经到文学院开会 , 女儿以为我肯定给她买车去了 , 而且百分之百地认为那辆车就在楼下的杂物房等着她 。
但不到一会 , 女儿又垂头丧气 , 不声不响地溜了回来 , 悄悄地回到房间里看漫画 , 我则一直沉着脸 , 不做声 , 谁也不提自行车的事 。
午餐过后 , 只见女儿一声不吭地拾起碗碟送到厨房洗了起来 , 又过了一会 , 洗碗的女儿哼起了小曲 , 我和爱人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 , 女儿心神不定地走下楼去 。十几分钟过后 , 我一直盼望的电话铃响了 , 女儿又是那付泼皮无赖的声音:“老爸 , 该起床了!!!”接着话筒传来的是一声清脆的亲吻声 。我知道 , 女儿此时正沉浸在发现新自行车的喜悦当中 。
我送给女儿的礼物也并不都是用来物质享受的 。去年我去越南顺化师范大学去讲学 , 女儿要我回来一定要送她一件精彩的礼物 , 我答应了 。在越南两个月 , 我给女儿写了5封信 , 回来后 , 女儿翻遍我的皮箱 , 只找到几张不同面值的越盾和一块电子手表:“这算什么精彩的礼物?”女儿不满地说 。我回答:“我给你的礼物不是已经早就给你寄回来了嘛!
”女儿眼睛瞪得老大 , 一付怀疑不信的神气 。
我说 , 把我给你寄的信拿来 , 我指着信封上的几十张我精心贴上的外国邮票说:“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精彩的礼物嘛 , 你的集邮本呢?”女儿恍然大悟 , 不好意思地笑了 。
过了一会 , 女儿在屋里又是一声怪叫:“老爸呀 , 你怎么搞的?你在外国买的电子表是我们国产的呀!”瞧 , 这丫头存心报复我!
女儿在一天天长大 , 我和女儿的心也在一天天贴近 , 记得有一次我因公到外地工作两个月 , 家里突然失窃 , 我爱人的首饰丢了好几件 , 爱人心痛要命的 , 也没跟我细说 , 没想到居然是女儿给我写了一封信 , 信上说:“爸爸 , 最近家里丢失了些东西 , 但是你不要着急 , 我和妈妈都很好 , 你不是常说 , 我和妈妈就是你最宝贵的财产吗????我现在请求你 , 在你回来的时候 , 我要你买的“天狼牌”望远镜我不要了 , 请你给妈妈买一条项链 , 好吗?你的乖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