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张学良平时说话并不粗俗，但也不是知识分子腔调，有点儿象老北京的旗人子弟。只是西安事变前张说话颇有些异常。
有一天，卫士郑景山从早上陪他出去，见从北京来的教授，好像其中有顾颉刚，张入客厅后和教授们攀谈甚欢，话语激进，居然满口都是马克思主义，大谈社会主义革命，而且说的头头是道，并表示日内东北军就要和日军决一死战。几位教授本来是来劝说张进步抗日的，这时反而劝他不要着急，注意集中力量，谋定而后动。有位教授说：“我们要胜利的英雄张副司令，不要失败的英雄张副司令。
到了下午，张又会见几个法国客人，他们在沙发上，一边放着留声机，一边用英语交谈。张的英语水平不错，可以直接和外国人交谈，不需要翻译。到了晚上，张送走客人，和军官训练团的一些高级将领谈话吃饭，席间又满口东北土话，一副老帅的粗犷形象。后来郑景山才知道，这些都是老帅时代的一些部队主官，张学良正在重整东北军，提拔少壮军官，这些老人渐渐失势，都有怨言。
而张学良基本能够笼络住他们，直到西安事变以后张离开东北军，新旧将领之间的矛盾才激化起来，发生了“二.二”事件。
郑景山晚上护送张返回，张笑对他说：“今天太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这看来，张并不是一个没有政治头脑和政治手腕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