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懈解梦的信息( 五 )


查,那便扼杀了心灵创作的一面 。也许就单一个意念而言,它可能毫无意义,甚至极端荒唐
的,但跟随着而来的几个意念,却可能是很有价值的,也许,虽然几个意念都是一样的荒
谬,但合在一起,却成了一个甚具意义的联系 。理智其实并无法批判所有意念,除非它能先
把所有涌现心头的意念一一保留,然后再统筹作一比较批判 。就我看来,一个充满创作力的
心灵,是能把理智由大门的警卫哨撤回来,好让所有意念自由地,毫无限制地涌入,而后再
就整体作一检查 。你的那份可贵的批判力(或者你自己要称他作什么),就因为无法容忍所
有创造者的心灵的那股短暂的纷乱,而扼杀了灵感的泉涌 。这份容忍功夫的深浅,也就是一
位有思想的艺术家与一般梦者的分野 。因此,你之所以发现毫无灵感,实在都是因为你对自
己的意念批判得太早、太严格 。”(一七八八年十二月一日的信)
其实,席勒所谓的将大门口的警卫哨撤回来所做到的非批判的自我观察,绝不是困难的 。
大多数我的病人,多能在我第一次的指导后,即能做到,而我自己如果把闪过我心头的
所有念头一一记下,我可以很轻易地完全做到 。这种批判活动,所耗的精神能量日减,自我
观察的能量便能日增,当然,这情形尚待取决于人与物之间所耗的注意力多少而定 。
由这方法应用的第一步骤告诉我们,一个人无法对整个梦作为集中注意的对象;只能够
就每小部分逐一检释 。如果我对一个毫无经验的病人发问:“这个梦究竟与你有甚关联?”
十之八九,他根本无法看出什么眉目的 。首先,我必须替他把梦作一套剖析,然后再使他就
各片断,逐一地告诉我在这一段里面究竟隐藏着哪些有关的意念 。在这最重要的步骤里,我
所采用的释梦方法与通俗的、以前的、野史记载的那种“符号释梦法”不太一样,而与前述
的第二种方法“密码法”较为相近 。与这相同的,我也是用片断、片断地,而非就整体地来
研讨,同样的,我也视梦为一大堆心理元素的堆砌物〔9〕 。
在我对“心理症”的精神分析所作的作品中,曾提出不下一千个梦的解释,但我在此介
绍释梦的理论和技巧时,并不拟利用这些材料 。因为一般人,可能认为由这病态的梦所作的
解释并不足以推广适用到普通正常人的梦 。而且我还另有一个理由,因为所有这些梦的主
题,往往脱离不了这些引起其心理病态的病根 。因此这种梦每个都须有很长的附加说明,以
及有关其心理症的性质及病源的研究报告,这些都将是极端不寻常,而与梦的本质,将有甚
大的出入 。相反地,我的目的是——希望能找出一条路,借着梦的解释来解决“心理症”的
病人心理上更棘手的问题 。然而,我手头上所收集的梦,大半均是此类“心理症”病人的
梦,如果要我舍弃这些材料不用,那我就只剩下一些健康的朋友偶尔于闲谈中提及的梦或一
些我在“梦生活”的演讲所已经举过的例子而已 。然而,很不幸地,这些梦我又都无法作真
正的分析,以寻求其真实的意义,因为我的方法比起通常的“密码法”较难些,密码法只要
将内容对照那已确立的《密码代号簿》 。而我,相反地,认为同样的一个梦对不同的人、不
同的关联将有不同的意义 。所以,最后我只有用我自己的梦——一种为几近正常的人所做的
梦,而其内容的解析较丰富,而且方便,并可与每日生活,本能寻出一较清楚之关系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