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碧连出气都不敢放声,她劝自己不要用泪水消耗体力,因为明天摆摊卖菜还要早起 。有人劝陶华碧改嫁吧,陶华碧笑笑说,把我男人治病欠下的债务转嫁到别人身上,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
想起自己有点做饭的手艺,陶华碧决定背起背篓去卖米豆腐 。大大的背篓太占地方,有时候公交车都挤不上去,陶华碧便背着背篓步行十几里路 。终于,陶华碧用捡来的砖头和石棉瓦,在贵阳龙洞堡路边搭起了一家餐厅,取名实惠饭店 。
这一年,陶华碧已经42岁了 。价格低,分量足,陶华碧的米豆腐生意十分兴隆 。有贫苦家的学生来吃,如果给不起钱,陶华碧便说算了 。路过的司机吃完了还不过瘾,陶华碧还会大大方方地送一点自己做的辣酱 。
总是有很多人仅吃一点米豆腐,却连偷再摸的带走很多辣酱 。1994年,贵阳修建环城公路,偏僻的龙洞堡成了主要干道,路过的司机多了,陶华碧的生意本应该更好了吧?
生意惨淡,开始经营辣酱
但她的生意却每况愈下,有天米豆腐还没卖完,配的辣酱却连送带卖用光了 。纳闷的陶华碧索性便将饭店提早关门,到周围去打探 。这一逛,陶华碧火冒三丈,因为不知不觉间,周围已经开了十几家饭店卖米豆腐,用的全是陶华碧的辣酱 。
陶华碧瞬间大骂,你们这么欺负我一个女人么?我自己生意没得做,你们却用我的辣酱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的辣酱再也不对外售卖了 。陶华碧的辣酱一停,周围饭店的生意瞬间凉了 。
大家连忙过来求情说,米豆腐我们都有,而辣酱只有你做的最好,那么以后你就专门做辣酱给我们吧!到了1996年8月,陶华碧借了村委会两间房子,办起了专门的辣酱加工厂 。
村干部提醒到,陶华碧得起个品牌 。陶华碧说,既然来吃米豆腐的学生都叫我老干妈,那我就叫老干妈 。除了名字呢?这辣酱还得有个玻璃瓶子,陶华碧找到了贵阳市第二玻璃厂,定制玻璃瓶 。
人家一个大厂子,刚开始怎么看得起几十个瓶子的订单呢?陶华碧又生气了,你们嫌我要的瓶子少,这谁一起步就是一个大厂,你们要是不卖给我,我今天就不走了 。玻璃厂没辙了,只能给陶华碧了一篮子玻璃瓶 。
遭遇困难,另谋出路
办厂后,产量上去了,但是只卖给十几家米粉店,这哪里卖得完呢?堆积在厂里的辣酱压在陶华碧心头,那火红的颜色,此时却让陶华碧觉得刺眼 。卖不出去,怎么办呢?
半梦半醒间,陶华碧想起了十年前背着沉重的背篓,走十里山路去卖米豆腐,她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天刚蒙蒙亮,陶华碧挎着篮子出门了,篮子里装的是罐装好的辣酱,陶华碧一家家的找小卖部老板谈,把辣酱推销出去 。
一个星期里,陶华碧什么事情都不做,只做两件事情,早起跨篮子一家家的推销,晚上回到厂子死死盯着电话机 。突然电话一响,陶华碧吓了一跳 。对方是一个小卖部老板,并且着急的说道,大姐,你的辣酱卖完了,赶紧给我补货 。
此后,电话接连不断地到来,响个不听 。陶华碧觉得这电话铃声,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接完了所有电话,陶华碧定了定神,主动拨打了一个号码 。没错,便是那个一开始拒绝陶华碧的玻璃厂 。
多年之后,很多玻璃厂相继倒闭,这家贵阳的玻璃厂非但没有倒闭,反而生意越来越好,就因为背靠着陶华碧 。
写在最后
在50岁这一年,陶华碧的生意慢慢走上正轨 。她的辣酱也曾温存过无数打工人员,作为一家地方企业,她创下了45亿的年销售额 。陶华碧也留下了颇多在他人看来老土甚至顽固的一面 。比如坚持不上市、不贷款、不融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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