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情感|画中人画外人济南|幼儿园|四点半|教学楼|喊

文|杨曙明
因为我常到幼儿园接孙儿,所以时常能欣赏到门前的“风情画” 。
家长原本是到教室门口接孩子,可因为新冠疫情防控的原因,现在只能止步在园前大门口,孩子们则是由老师们领着出来,这就无意间丰富了门前的风情。这风情虽然不值得过度赞美,但却值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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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情感|画中人画外人】要说幼儿园门前的风情中,最温情的动漫画,当是孩子们看到家长那由衷的喜悦神情。幼儿园的院墙是铁艺透视墙,孩子们只要步出教学楼,隔着院墙就看到来接自己的家人,于是,他们便会大声喊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有的孩子喊个三两声的,有的孩子则喊起来没完没了,使得那时那刻的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听着那稚嫩的喊声里充盈着欢喜,我看出那喜悦的神情中天真烂漫,映入眼帘的这幅风情画每每都让我心里生出无限温馨。
接孩子们的家长中,有国企员工,有民企白领,有家庭妇女,也有机关公务员,但更多的还是已经退休在家的老年人。这些老年人说老并不是太老,大都与我同样也就六十来岁,胳膊腿的都还利索,不然儿女们也不会委托他们来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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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接孙儿的那会儿,我不喜欢拥挤在门前,而是喜欢独自站在不远处观赏门前的风情,察言观色看气质,能品出很多有意思的事。有的家长性格较为外露,看到自家孩子走到院子里,也会像孩子那样“大喊大叫”；有的家长性子比较急,他们来接孩子时,不是在园门前等候,而是先跑到距离教学楼更近的南门,看到孩子们走出教学楼之后,再转身跑到西门等候。家长们接到孩子的瞬间,表情大都是面带慈爱微笑,可动作却不尽相同。有的是接过孩子的书包,领着孩子转身离去；有的是立马抱起孩子,还要再亲上两口；还有的离去时给送孩子的老师再道声谢谢,我就是个从不忘对老师道声谢谢的人之一。
在接送孩子们的车辆中,有宝马、奔驰；有轿车、商务车,当然也有电瓶车。每到接孩子的时间,幼儿园周边就停满了车辆,使得原本不算太宽敞的路面,时常显得较为拥堵。我们家与幼儿园距离不算太远,可也不算太近,但乘坐公交车特别方便。这边大院门外就是公交车站,那边车站对过就是幼儿园。每次我去接送孙儿,大都是来回乘坐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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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家长,幼儿园门前还有一群固定人员,那就是发送广告册页的促销员和小商贩。那广告册页的内容,多半是些学前教育的,什么舞蹈、美术、跆拳道,什么英语、写字、健身操等等,可谓五花八门。有位卖冰糖葫芦的摊贩是幼儿园门前的常客,我经常能看到他的身影。他的冰糖芦葫有山楂的、橘子的、山药的、草莓的,还有棉花糖的,价格四至六元钱不等。我曾与他聊过天,得知他是枣庄农民,孤身在济南从事这种小本生意。我问他每天能卖多少串,他回答说三五十串不等,夏天卖得能多些。他是流动摊贩,每天上午去泉城广场待上半天,下午回住处特意绕点路,以便路经幼儿园门前停留片刻,为的是再能卖个三五串。
入园的孩子们,每天下午快到离园的那会儿,都盼着自己的家长能最先出现,而家长们当然也是尽可能满足孩子们的心愿,所以每天下午还不到下午四点半,幼儿园门前的人行道上便站满了等候的家长。我也是如此,无论是步行还是乘公交、打出租,必定会在四点半之前赶到幼儿园。我没有晚到过,可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迟到家长的尴尬。当老师将孩子们带到园门前,要一对一地交给家长。如果见不到孩子的家长,就会让孩子在园内等候,并始终陪护在旁,直到孩子的家长露面完成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