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造车企业“哭穷”记( 二 )


拜腾CEO兼联合创始人戴雷曾在2018年9月21日发微博称,“造车过程中每件小事和每个同事的努力,都是成败关键,就像代码中的字符,决定整个程序运行 。”而对细节处理的不当,确实导致其走向不归路 。据媒体披露,拜腾重视每一个塑造品牌形象的细节,例如员工的名片采用进口环保材料,每盒要花费上千元;仅300余人规模的北美办公室2018年零食采购费就花了700多万美元,也就是人均每天要消耗380元人民币的零食 。
另一被贴上“烧钱”标签的企业是蔚来 。在2017年举办首场NIODay品牌发布会时,蔚来包飞机包高铁邀请9600余人相聚于北京五棵松体育馆,并且邀请到梦龙乐队为观众演出,一场发布会花费了超过8000万元人民币 。在用户体验上,蔚来也投入了重金打造了NIOHOUSE、NIOPOWER等服务体系 。而蔚来员工前期的福利待遇也十分优渥,有从蔚来离职的中层员工表示,出差住五星级酒店,每天饭补250元,还有交通补助等 。
而随着资本进入寒冬和自身财务状况承压,蔚来控制成本的意识很快增强 。2019年3月份,李斌发布内部公开信称,确定未来三年内优先级最高的三个工作目标分别是用户满意度、提升运营效率以及第二代平台的开发,并称要在上半年将公司总人数控制在9500人以内,而在不到半年后的8月份,蔚来再次提出在一个月内减少1200个工作岗位,将人员规模控制在7500人左右 。与此同时,蔚来还采取更节约成本的NIOSpace门店,并剥离了FE车队 。
蔚来汽车的创始合伙人秦力洪还讲了一个段子 。李斌在蔚来创建之初只拿着1块钱的年薪,后来秦力洪觉得这样不行,违反劳动法,决定按上海最低工资标准将李斌的月薪定在2500块钱左右 。几年以后,到了孩子上学的年龄 。李斌发现自己的工资根本开不出收入证明 。蔚来董事会又专门给李斌“加薪”,起码保证他的收入足以支持小孩进入一个上海中产阶级的小学 。蔚来的哭穷,比理想又更有故事性,更吸引人了 。
相比李斌、李想和何小鹏,威马汽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沈晖则从不哭穷,他的微博更多还是鸡汤式的励志文,对于特斯拉的入局,其也没有表露出像理想一样的焦虑,而是称“欢迎入场培育中国智能电动汽车市场” 。不过,威马汽车暗地里也是在省钱,今年上半年其停掉了一线城市核心商圈的体验店,而是转化成次核心商圈、成本更低的体验店 。不仅如此,威马汽车还将全球研发中心设立在了成都,称这是为了节约成本,将成都的研发人员吸引至家乡 。
今年7月9日,威马也未能免俗,在众多新造车企业纷纷哭穷的时候,讲了一下自己的做法 。在当天沈晖通过视频连线方式接受小范围媒体采访,在这过程中威马公关人员主动提及威马的成本控制意识:公司只有3000人,是头部造车新势力中人员最精简的,差旅住宿费方面公司上下标准统一:一线城市400元、二线城市300元,“沈总每次去北京都是自己贴钱” 。“成本杀手”的沈晖,当然也是哭穷的一把好手 。
有意思的是,在几乎所有新造车企业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时候,恒大依然是新造车企业中的泥石流 。日前其曝光的宣传海报、视频及全球招聘启示“直接粗暴”,年薪轻松百万,透露出不差钱的“霸气” 。8月3日,恒大一口气发布6款新车,从A级到D级,从SUV到MPV再到轿车,恒大一口气推出的6款车型已经刷爆网络 。
眼泪为谁而流?
哭穷和炫富一样,都是不同阶段的需要,这是一门技术活,当然也是企业经营理念的外在表现 。比如7月5日晚间,李想转发拜腾的文章,而7月11日,李想递交招股书,7月30日,理想正式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 。“我相信,骨子里面真正优秀的创业者,对事情有信念的每一个人,都会是坚定长期的乐观主义者 。”今年2月19日,何小鹏表示 。疫情期间,何小鹏和李想还就办公体制提出了自己的思考,也是能够省一部分钱 。2月13日,何小鹏称,最近几天复工,发现混合式办公也挺好,有些岗位可以让部分比例的同学,在家异地办公,能够增加就业、降低企业成本,同时也是很多人喜欢的工作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