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经济边界越发模糊,资本如何投资产业( 六 )


王姝文:因为我们和各个地方的政府引导基金都会有合作,其实从过往整个中国的产业发展来看,其实政府就在扮演者很重的战略投资的角色 。很多政策都可以看到有超过20年,30年以上的战略稳定性 。包括我们投教育科技等领域的时候发现,其实各个地方的,时间在做的基建是数字基建,刚才我说数字经济,首先需要底层去支持,然后才是中间层,应用层 。所以在这个基础上看,我觉得各个地方政府的相互竞争,招商引资去做产业规划和产业投资,其实是有他非常积极的作用 。
那从GP的角度来看,我们会和大家充分的沟通,会有一些判断,具体我要投的产业和地方政府的产业是不是能够合理化的配套,真正的落地 。如果这个合理是成立的话,我们还是蛮愿意,这时候利益是一致的,就蛮愿意去合作的 。
吴斌:确实中国的官员,地方官员的素质,我认为是全球最好的 。我们已经连续两年在过完年上班第一天接待的都是地方政府 。在我们金融界从业很多年的人觉得他们的金融知识,某种程度上比我们还丰富,所有的融资手段,从直接投资,间接投资,到信托他们都是耳熟能详,而且讲起来这些专业的术语,你相信这不是一个官员,是一个投行家,是一个金融家 。确实他们为地方的发展,也动足了脑筋 。
我想其实这个发展的问题,如果引申,实际上是一个地方的产业发展市场和政府力量的交错 。这一点蛮有意思,我记得我2011年的时候,当时金融危机以后,我去美国华盛顿参加了一个会议,我觉得像中国的招商大会,当时奥巴马总统也参加了这个会 。我相信在金融危机之后,美国也向我们学习借鉴了很多,会后也有很多对接的机会 。我仔细的对比和想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发现,还是有很多的不同 。比如说服务的手段,在他们那个上面,可能更多的用一种透明化的税收政策是什么,我的产业政策是什么,更多的还是谈服务 。我们这边有更多的手段,除了传统的税收法律的以外,还有政府可以做直接的投资,土地或其他资源的配套 。
所以其实这一点来看,全球政府对于行业和产业都是把它放在越来越重的位置,包括我们刚刚大家讨论的人工智能,无论是美国,日本,德国,以色列都把人工智能的产业作为国家未来的发展和立国一个重要的产业来打造 。所以我想在这种全球的大环境下,作为我们投资人来说,我觉得我们如何学会与地方政府做更多的良好的互动,这是我们所能够做的事情 。
作为管理人来说,可能最多经济上的驱动力是管理更多的资金,获得更多的投资 。但是其实跟政府做更多的沟通,特别是产业上做长期的合作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我们要互相理解对方的资源禀赋 。比如我们和四川的乐山曾经有很多的合作,大家知道乐山这个地方是中国水电非常发达的地方,他们基本上每年有200亿度的小水电会产生,但是这些资源是很有意思的,如果你不利用它,其实这个资源就消失掉了 。那么如何用好这些资源,资源禀赋是非常重要的 。目前这个水电的费用,其实水电单纯的2毛5分钟,真正的到用户手里面只要4毛钱,那么在这样的一个产业链上把传统的过去不是他的优势产业,打造成中国乃至全球最重要的硅的产业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间,我们的管理人也好,可以跟政府做更多的互动,实现双赢 。
陈能杰:现在各个区招商引资的产业方向都差不多,刚才提到乐山的案子比较好,利用自己独特的资源禀赋,未来区域也要形成差异化,找到自己比较独特的点去形成产业招引,而不是大家都去搞一个方向,导致同质化竞争 。这个案例非常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