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管方应该将多少资金配置到VC/PE( 六 )


第三个视角,应该是市场的视角 。我们还是比较崇尚一种理念叫逆向投资 。大类资产配置它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机会 。但是如果这个东方太亮了,或者太热门,我们就会引导客户到那个冷门的地方走一走,所以这几年PE的市场大家都说募资难,但是我们还是非常坚持的在募资难的这种市场环境下去精挑细选好的GP配置给我们的客户 。
因此我们跟GP的合作也是非常长期和稳定的,刚才钱总也讲他们的母基金也是这种心得,很多的GP一投就投四期 。我们跟很多GP也是这样子,从一期人民币慢慢的一期期跟下来,因为你投他一次就是十年的交情,所以第一次就要非常的谨慎 。当我们投下去每年不断的跟踪,达到我们投评的标准的时候我们会选择长期持续的投资 。这个是我们在实践中的一些心得跟大家分享 。
陈青:我们讲到资产配置,我觉得我们美元母基金和人民币母基金不一样的,美元母基金我们做了20年了 。我们最重要的特点,我们的母基金和银行的业务有战略配合 。同时我们也发现,不管是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还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实际上投早期投创新投科技的会有非常好的持续表现,这也是我们SVB美元母基金一直秉持的投资理念,就是早期的投科技创新的VC,而且是持续投他 。我们十期了,我们有30%布局在以色列、欧洲、中国等等,也有一些布局在GP 。
我们应该在2009年开始做人民币母基金,我们当时想秉承美国的这种投资理念的,但是发现在中国执行下来有难度 。我觉得难度第一在于钱的来源,这个是最重要的 。钱的来源不同,诉求就不同,你要满足这个诉求很多时候要改变策略,而现在母基金在中国基本上就是政府了,个人很少去做了 。我们在中国也梳理出一套配合我们银行的全球战略,就是投科技、投早期VC,但是可能我会根据不同的政府的诉求进行一些调整 。
章亮:我还想请王总给我们分享一下,在您的实战当中看到整个的大环境对于您工作有没有什么影响呢?
王勇:时间关系,基金募集操作层面的问题以后有机会再跟大家分享 。我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受美国的机构有限合伙人协会(ILPA)的委托,在这个会上帮他们做一个小小的宣传 。今天早上清科的倪总致辞中提到,美国的机构有限合伙人协会去年推出了一个代表ILPA立场的《原则》3.0版 。我们也非常有幸,从去年开始跟国际机构投资者联合会和中华有限合伙人联合会(LPACN)合作,与清科一起把ILPA的中文版《原则》引进到国内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
从我过去20年从业的经验中看来,什么是私募基金投资管理?它的核心本质是什么?我用一个词描述,就是GP和LP利益的一致化,或者从法律的角度,叫作“信义义务(fiduciary duty)”,金主LP把钱托付给GP,GP承担信义义务,这是一种极高的义务,是指导全球投资管理业所有实践的核心精神 。
我给大家讲一个案例,在美国曾经有一家很有名的机构,这家机构在三四十年前曾经是与KKR齐名的美国最老牌的大PE基金,叫Forstmann Little 。私募圈里一本最有名的书叫《Barbarians at the Gate(门口的野蛮人)》,说的就是上个世纪80年代Forstmann Little和KKR争夺上市公司RJR Nabisco这个当时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杠杆收购交易 。
这么强大的PE私募基金,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大家知道为什么吗?这家公司是我原来在美国的律所的客户,我们也近距离地跟他们有密切的合作和互动 。在2000年前后的时候美国出现了一批高科技的泡沫,它应该去投规模比较大、现金流比较稳定、风险比较低的这类公司,但因为受不了高科技的诱惑,投了几个高科技公司,包括海底光缆的项目XO Communications和另一个高科技公司McLeod USA,两家公司上烧掉了25 亿美元 。